


漫步仙游老街旧巷,总与历史不期而遇。现代建筑的玻璃幕墙与斑驳的老墙旧垣交织,空气中仿佛仍飘着往昔的烟火——其中一缕,正来自那些渐被遗忘的祠堂。
魏昇祠:铁马金戈的回响
行至解放东路,如今车水马龙,商铺林立。若非长者指点,谁曾想,此处曾矗立一座“壮烈祠”,乡人惯称“魏公祠”,供奉的是明代抗倭英雄魏昇。
祠虽在旧城改造中湮没,魏昇的故事却早已融入地名风物。或许某个夏夜,巷风穿行,侧耳细听,仍能捕捉那穿越数百年的呐喊——那是英雄魂魄对故土最深沉的守望。
踏入龙华金建村,高阳山下的魏昇故居静默如史。门楣上许怀中先生手书的金字匾额,与清道光年间的“功勋第”巨匾遥相呼应,将五百年烽烟凝于一院之间。
厅堂内,身披铠甲的魏昇塑像目光如炬。这位布衣将军曾以“魏家军”威震闽中,三十载转战兴泉,二十余役屡挫倭锋。凝视他棱角分明的面庞,耳畔似响起正德十二年那夜的疾驰马蹄——为解县城之围,他率十余亲兵驰援,终陷重围,壮烈殉国。
更令人动容的,是他辞官不受的淡泊,兴学筑堤的仁心。昔年城东“壮烈祠”香火虽逝,墓前荒草间,“壮烈颂千秋,忠义传万代”的石联半掩泥土。然其精神早已渗入乡土,正如戚继光当年特来拜祭,英雄气节,终在代代传诵中永生。
戚公遗韵:未曾立祠的丰碑
若问“戚光祠”?仙游境内,除兰溪南岸公园那座戚继光纪念馆外,确难寻其专祠。但戚继光的光芒,又何须一祠来局限?

暮色四合,我漫步木兰溪畔,步入戚继光纪念馆。虎啸潭边,历史烽烟似扑面而来。
明嘉靖四十二年,倭寇围困仙游城五十余日。危亡之际,戚继光率部驰援,设疑兵之计——士兵手持灯架,漫山灯火如千军万马。强渡木兰溪时,童子明等将士血战虎啸潭,壮烈捐躯。此后戚家军乘胜追击,历经“十八战”“九战尾”,终在“五百洗”全歼残寇。
他曾三度入闽,亲解仙游之围。那段被黑暗笼罩的岁月,因他的到来重现天光。县城曾有的纪功碑,枫亭曾有过的北门戚公祠,皆是这片土地最深的感念。即便祠宇不存,他的精神已刻进仙游的山水风骨。每当人们吟诵“封侯非我愿,但愿海波平”,那便是最恢宏的祠,最不朽的碑。
而今,白云峰战壕静卧山巅,十八战等地名如雷贯耳。这些抗倭遗址,不仅见证着戚家军的英勇,更传承着不朽的民族精神。这精神穿越四百六十载,依然激励今人,在新时代的征程上熠熠生辉。
施公祠:功德在民的见证
与魏公祠、戚公祠的壮烈不同,隐于东门街民宅深处的“施公祠”,诉说的是另一种情怀。
祠主施韬,清初名将施琅之侄,被人铭记,非因战功,而是告老还乡后的功德。
抬眼东门老街,古迹林立间,藏着一处珍贵遗存——施公祠。经老街坊指引,方知它隐于东门石坊与唐代迎春亭之间的民房间。祠为石构小亭,现由施氏后裔施向文守护。
清乾隆《仙游县志》载,此祠建于康熙四十五年,为纪念都督施韬造福仙游之功。施韬曾随军收复台湾。晚年隐居仙游,倾力公益,捐建石马、青龙等七座桥梁,惠泽乡里,故邑人建亭立碑,永志感念。这些桥梁,至今仍是仙游人日常往来的一部分。
石亭虽被岁月烟火熏染,却承载着一段造福桑梓的厚重历史,静默述说着先贤的功德与乡民的感恩。于是,这座祠堂的意义超越了宗族祭祀,升华为一座为民服务的功德碑。
即便它曾沦为豆腐作坊,梁柱间或仍残留豆香,那亦是人间烟火的延续——从便利行旅,到滋养口腹。
施公祠宇的破败令人唏嘘,但那份“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”的朴素信念,却如他修建的桥梁,依然坚固地跨在时间的长河上。
祠在人心
由此看来,祠堂的实体或存或毁,并非文化的终局。魏公祠的“忠勇”,戚公精神的“担当”,施公祠的“功德”——这些由先人淬炼出的精神品格,早已融入木兰溪水,流淌在每一个仙游子弟的血脉里。

它们不再只是青砖黛瓦间的香火,而是活在街谈巷议的故事里,活在世代相传的家风里,活在一座座仍在服务的古桥里。这,或许是仙游祠堂文化最深厚、最富生命力的所在。
只要精神不灭,祠,便永远立在人心之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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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 | 仙游微事综合仙游报道
编辑 | 罗婷婷
审核 | 林慧晶、陈金辉